分啦,毕业论文
题目的灵感来源于三表兄“独假”采访老徐的一篇博文,尽管贴出老徐很淑女的照片,也抹杀不了开涮老徐的恶搞本质,不过本人还是很喜欢老徐这张照片的。
万人瞩目的毕业论文题目经过老师们一番煞费苦心的思索后终于在今天浮出了水面。
我从大二就开始准备关于中国先锋文学主要是余华小说的论文,还满世界搜集了余 华的全部作品和核心期刊的一些论文,其中从温州徐亚达兄处淘得一套中国社科出版社1994年初版印刷的三卷本余华作品集,可以说准备得相当充分。
自从上周听了一节崔良乐老师的当代文学思潮课后,我直接让这个宏伟的计划胎死腹中。因为那将给我带来不小的压力,据说去年毕业生出现写余华扎堆的现象,我自认为在人多口杂中无法再寻找新的文学理论增长点,更惶论提出独特的观点主张。
很不幸的是我居然和田明月小朋友一同分到了陈才生老师的题目。田明月小朋友心情颇为郁闷,对陈教授的十几个题目均没有兴趣。
陈教授是国内著名的李敖研究者,他开出的选题中有几个关于李敖的题目,对我来说写起来会比较顺手些。毕竟李敖是我高中时代的偶像,在那个压抑的生活中这个又黄又狂的老头曾经给我带来了鲜亮的色彩、新鲜的空气和生活下去的力量。
自从来到这个学校就注意到了陈老师这么一个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了李敖研究的学者,居然和我们生活得如此亲近。陈老师在大三时教我们美学课。预想中这为李 敖的研究者应该是一个和李敖一样桀骜不驯的人,没想到陈老师是个那么斯文宁静的人,我最近刚刚写了一篇关于文如其人的论文,陈老师也应该算是文不如其人的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吧?
陈老师的美学课上了一学期也没有给我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只有一次他让我念了一次佛号,南无阿弥陀佛,结果是念错了,陈老师给我纠正了过来,然而至今我还是不清楚准确的念法。
也许诚如孔老夫子所说的,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陈老师在学术上有很高的造诣,在言语的表达上却很木讷,他头脑中的千丝百结地纠缠的思想,无法在短短的40分钟通过有限的语言传达出来。
一直想跟陈老师请教关于李敖的一些问题,他在学院开办的安师讲坛上曾经做过一次讲座,我在讲座最后递上了我的一些疑惑,也许是讲座时间有限,陈老师回答的有些匆忙,我的问题第一个递上去的,最后也没有解答。我想这次陈老师作为我的论文指导老师也许会弥补这个遗憾。
然而也有人没有我这样的幸运,在我眼里,毕业论文指导老师的分配,无异于又一次大的派遣,一些人总要适时地施展其“才华”,让我想到了今年春天实习的分配实习单位的情形……
每到这种场面我都会心中感到莫名压抑,我很少在博客上愤青,今天就让我愤青一回吧。
看到选题分配表上的指导老师的名单,我发现那几个自己的职称论文都出钱请人捉刀的名字也赫然在册!我很不理解,一个自己的论文都需要枪手代劳的老师,他怎么可能有资格和能力指导学生的毕业论文呢?更何况毕业论文对一个学生来说,是如此的重要?也许我的疑问会招来某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的攻击,一个对自己的老师都产生了质疑的学生,他的论文能写好么?老师的水平不能说明什么,而学生的论文水平将很能说明什么!
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此时此刻我心中狂躁和愤怒。我们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一点点的长大的,等我们明白的时候,我们早已为人父母,为人师表了……
和我同被分到陈老师名下的还有我们专业不学无术的xx们,我最为不齿的人都和我的论文写一个方向了,我都不知道这该是我的高兴还是我的悲哀了。
刚刚选论文方向时王韩洁还开玩笑地向我挑衅,连xx这种人都选了当代文学,太没挑战性了,我们文艺学的不屑。
我给自己打气,不满意以后还可以调换的嘛……其实我当初颇有悔意。
报当代文学选题的同学本来就很多,平均到每个老师名下达到十几人,这意味着这些老师将在一个月内细读100多万字的论文,而且还要反复指导修改,分配给每个学生的精力更是有限……
圣经上说:阳光之下,快跑者未必能赢,力战者未必能得胜,智慧者未必得粮食,明哲者未必得财富,灵巧者未必得喜悦。在当今强大的搜索引擎技术下,我承认自己的学识水平拼不过众多复制粘贴并且经过细致打磨的“作品”。
鲁迅先生说的好,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也有了路,我们的周围正是围绕了太多的滥竽充数的人,真正有追求的人也就被同化,显得黯然失色。
回首自己大学四年曾经的努力而期盼得来今天的局面的确有些不甘,和这些人分到同一位老师使我蒙受莫大的耻辱,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也没必要笑脸相迎……更换导师的念头也曾有过,然而我知道,自己已经动手晚了一步。
在我想到这条捷径时有人比我下手还早,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不公,平庸如我辈只能默默吞咽苦水……
算了,还是别跟老师添麻烦了,也少给自己带来不快。
另一方面,当我看到一位女同学因为分配老师的题目不如意只能独自掉泪时,我心里压抑极了,我想她不会不知道论文题目可以跟老师协商——而是另有隐情,我应引为知己。
还是仔细考虑一下下周跟陈老师见面确定题目的事情吧。